想象力的世界
还记得它吗?看过哈利波特的朋友应该还记得吧,巴克比克,一只比较傲娇的食肉动物,“如果你惹怒了它,那可能是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在哈利波特的世界里,这类神奇的生物还有很多:喷火的龙、独角兽、凤凰、人马、三头狗等等。这些在我们看来匪夷所思,有趣或恐怖的生物,确确实实生活在古代西方人构筑的世界里。
中世纪,这个在艺术历史书籍中往往被唯美的希腊罗马古典艺术与璀璨的文艺复兴给无情夹杀的“黑暗时代”。然而,也许正是教会的压抑导致了民间文化的反动。身体被动长久的被禁锢,让民间在怪物的身体上解禁、玩闹起来;尤其是主导消化、生殖和排泄等功能的身体下部,也就是身体最隐晦的部分,其变形也是最为夸张与松动。
人鱼,上身为女人,下身为鱼,外形美丽。通过优美歌声吸引水手,待其入睡,将之杀害。罗曼式教堂的柱头上又常见裂尾人鱼的踪迹(①裂尾人物可以更完美适应任何形式的柱头与框缘,②这较为贴近罗曼式的均衡、对称之美,③隐晦地象征着女性阴部,与中世纪由生殖器官延伸出的其它怪物图像相似的传统和趣味。)
狮鹫,被誉为天空中最强大的禽鸟,拥有极大的力气。狮鹫的象征是矛盾的:1.有故事寓言直指它代表恶魔,而被它生擒的牛象征犯了重罪的人类;2.也有人认为它代表基督,因为“基督是一只狮子,因为他有统御才能与巨大的力量;基督也是一只老鹰,因为他在复活后仍可升入天堂。”3.在西方传统中,狮鹫与龙一样,被传颂为看守宝藏的凶猛怪兽。
巴西里斯克
独角兽
龙
……
这些充满想象力的怪物造型,大量出现在欧洲中古世界的手抄经卷的插画与华丽的缘饰上;在一些教堂建筑的承溜口、柱头浮雕上也有各种怪物。
整个欧洲中世纪时代,基本上是由三个文化体融合组成,分别是:古典的希腊—罗马文化,根植已久的日耳曼等“蛮族”传统,以及由西亚传入的犹太—基督教的神学观,它们相互交融的结果,产生了影响人类历史深远的基督教王国。
- 希腊—罗马文化
希腊人的神话信仰教同时期的诸民族增添了许多“人”的味道,他们是第一支用自己的形象来塑造神明的民族。在罗马帝国灭亡以后,他们的文化并没有消失踪迹,但是它们所代表当然已不是奥林匹斯山众神的荣耀,很多时候是用来指涉异教徒的罪刑、荒唐作为、错误崇拜等。
- 凯尔特与日耳曼文化
在他们的泛灵信仰里,自然界的受造物与神鬼界之间是可以相互转换的。在他们的艺术作品里,常可见到纠缠的线条两端出现人或动物的脸庞,或是蜷曲的枝叶与藤蔓中夹杂着怪兽的身影。
- 基督教文化
基督教本身也有一些原创的怪物形象,比如《旧约》中的先知以赛亚、以西结与但以理的异象中出现的撒拉佛、四巨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