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浮宫权威介绍和藏品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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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近1000万来自世界各地的参观者用脚步丈量着这座占地6.8万平方米的画廊,这里展示着3.5万余件传世的艺术作品。2012年,随着第八个部门伊斯兰艺术部的成立以及卢浮官朗斯分馆( le Louvre-Lens)的开设,卢浮宫的收藏变得更加丰厚。卢浮宫愈发使人着迷、惊奇和感动。

这座人类遗产的神圣殿堂有着怎样的历史?其引人入胜的收藏又是如何构建起来的?本书将配合丰富的图像资料,带您重温这段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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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作为防御堡垒,后成为法国皇宫的卢浮宫静对8个世纪的历史变迁。它的起源可以追溯至12世纪,当时的国王菲利普・奥古斯特( Philippe Auguste)决定保卫新都城巴黎,同时赋予巴黎一座位于塞纳河右岸的城堡。在査理五世( Charles V)时期,卢浮宫成为皇家居所。随着瓦卢瓦( Valois)或波旁( Bourbons)家族统治范围的不断扩大,卢浮宫的主人们从未停歇地布置和装饰卢浮官,拿破仑一世、拿破仓三世以及后来共和国的领导者也同样如此。最杰出的建筑师、雕刻家和画家被召唤到这里工作[包括皮埃尔・菜斯( Pierre Lescot)、让・古戎( Jean Goujon)、雅克・勒梅西埃( Jacques Lemercier)、路易·勒沃( Louis Le Vau)、尼古拉・普桑( Nicolas Poussin)、夏尔・軌布兰( Charles Le Brun)、克洛德·佩罗( Claude Perrault)、欧仁・德拉克鲁瓦( Eugene Delacroix)以及让-巴蒂斯特・卡尔波(ean- Baptiste Carpeaux)等]。绘画和雕刻学会进驻后,这里也成为18世纪无数艺术家聚会和居住的中心场所。1793年,随着艺术博物馆的创办,卢浮宫进一步确立了艺术圣殿的地位,成为第一座向公众开放的国立博物馆。

此后,原本来自皇家收藏的藏品随着拍卖、考古发现、捐赠和遗产继承而逐渐丰富起来。在博物馆最初展示的绘画和古董收藏的基础上,来自遥远世界(埃及或东方,而近期则是非洲和美洲)的作品不断汇入,自此所有艺术技艺都在这里得以展示。1989年,以著名的贝聿铭金字塔为象征,“大卢浮宫”项目为持续了几个世纪的蜕变吹响了延长号。自1993年起,新生博物馆学的介入,则为这座艺术圣殿带来了现代化的气息

随着热拉多・隆多的视角,我将重新撰写这段令人热血沸腾的历史。隆多是一位严谨的摄影师,拍摄过许多国家的历史遗产;他懂得如何捕捉卢浮宫的美丽,并在数月中不断地发

掘和探索着她的神奇。

热那维·布列-布提( Genevieve Bresc- Gautier)

在您眼中,卢浮宫无疑是艺术的圣殿,特别是她的绘画,如《蒙娜丽莎》( Joconde)、拉斐尔( Raphael)、伦勃朗( Rembrandt)、普桑( Poussin)和鲁本斯( Rubens)的作品,还有高高在上注视着您的《米罗的维纳斯》( Venus de Milo),以及在大阶梯上迎接您的《萨莫特拉斯的胜利女神》( Victoire de Samothrace)。卢浮宫当然不仅如此,她还要

丰富得多:这座宫殿充满神秘色彩,拥有几个世纪重叠交错的文明:这里是陶瓷和珐琅的迷

官:在宽阔的大厅里,阳光将巨大的大理石照得熠熠生辉。这是一个人力缔造的奇伟世界,耗费了巨大的努力,挥酒了汗与泪,留下了热情和恐惧。隐藏在美丽的表层之下,这看似信手拈来的美,却是漫长而逐渐形成的结果。

从玻璃和金属建造的金字塔20世纪现代化的标志一一下方进入宫殿,人群摩肩接踵。头顶上,巴黎的天空衬托着鳞次栉比的19世纪房屋立面。在穿过一条长长的矿石长廊之后,您的眼前将会豁然开朗。欢迎来到中世纪,卢浮宫城发现之旅的第一站。

 

菲利普・奥古斯特,巴黎作为首都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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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卢浮宫装修以及1989年开幕之前,卢浮宫内的中世纪域堡一直是个隐秘的世界。1866年,在拿破仑三世的指挥下,由阿道夫・贝尔蒂( Adolphe Berty)带领搜寻和挖掘,将方形广场西南部的原始堡垒的上层部分公诸于众。米歇尔・弗勒里( Michel Fleury)和万塞拉斯・克鲁塔( Venceslas Kruta)于1984年和1985年的考古发现最终使城堡的整个地基部分重见天日,环绕城堡的护城河也成为博物馆的一部分。

穿过厚重的石灰岩墙壁,来到堡垒内部,这里的空间利用光线来分割,参观者犹如置身幻境。在砌凿精致的墙壁上,石匠们(包工工人)在金色的石灰岩上雕刻标记,一些方块和心形图案至今仍是谜团,大概是为了石匠负责人辨认方便。让我们试想一下采石工人的工作

流程:将石头劈开,雕凿成块,将其运送到场地,然后以当时流行的工艺砌凿成墙。那些摇晃的脚手架、孔武有力的搬运工、用角尺和铅线精准地切割着石材的砌石工,这样的工作场景

仿佛就在眼前。

如今,中世纪域堡的地基部分一一倾斜的地基支撑着墙壁和塔楼一一已经看不到了。要估计出这座域堡的高度需要充分发挥想象力,或者仔细观察那些被画家们骄傲地描绘在祭坛装饰屏中的城堡模样。这些作品幸运地被保留下来,比如《巴黎议会祭坛装饰屏》( Retable du Parlement de Paris)和《圣日耳曼德佩的圣母哀悼基督》( Pieta de Saint Germain-des-Pres)。背景中出现了一座四方形城堡的剪影,旁边是一座多角塔楼。在其两侧,向着塞纳河和巴黎城的方向,城墙中央开启了一座大门,夹在两座半圆形塔楼的中间。升起吊桥,城堡便可以躲避袭击。正中央是一座高耸的圆形主塔的剪影,卢浮宫的“大塔”俯瞰整个围域。30多米高的塔楼在整个布局中形成一个中心。通过一条最近刚刚开辟出来的穿过城墙的走廊,人们可以进入城堡的地基部分。在这里,石块堆砌得雄壮威武,它不仅是权力的象征,同样也是难以攻陷的城堡内堡。

国王非利普・奥古斯特下令在他的城市之外建造城堡,自此,这座城市变成王国真正的首都。190年,他和妹夫,英格兰国王狮心王理査一同随十字军东征。此时,巴黎的处境已岌岌可危。英格兰盟军时常与他为敌一一以后更是长期如此。从诺曼底大公国出发,英盟军可以很快通过塞纳河袭击巴黎。自古就设立在西俗岛上的皇家宫殿,是每一次攻击的前沿阵地。卢浮宫成为抵御的后方阵营。据法国国王的传记作家里戈尔( Rigord)记录,国王命令他的市民为保卫城市建起一道围墙:在城墙外与河水交界处的一座防御塔前建起城堡。这里既是防守区,又是保卫森严的居住地,同时取道塞纳河出发也很容易。卢浮官在历史上曾先后反复被用作监狱、兵工厂、保险库或住所,它不只是四处巡游的国王所拥有的众多居所之一,它更是权力的象征。1202年,非利普・奥古斯特以城堡主塔作模本,建造了另一座城堡一一贝里(Bery)的国王丹城(Dun-le-Roi)城堡,而“卢浮塔”( la tour du Louvre)成为了具有象征意义的地方,显示王国的势力范围即由此扩张。当国王成为精神领袖,权威得以确立,当巴黎开始承担首都功能,卢浮宫就成为了一种强权的象征。

卢浮官的动工显然早于1202年,但具体时间尚不明确,就如同卢浮宫名字(英语“ Love”,法语“ Louvre”,拉丁语“ Lupara”)的由来仍然是个迷一样。1189年,卢浮官第一次以“ Louvre”的名字出现在历史事件中。不过这个地名在此之前已然存在,而且其所指显然是一片郊区:1175-1180年间,那里建有一座敬献给托马斯( Thomas)的医院,他是坎特伯雷( Canterbury)大主教,于大教堂中为英格兰国王亭利二世所杀(1170年)。

作为防御堡垒,这座城堡呈现坚固的正方形,东西长72米,南北长78米,有护城河环绕。虽然那些塔楼都可以居住,但只有南边和西边拥有足够宽敞的房间,可以用作套间、礼拜堂和豪华的大厅。有一间底层大厅的墙壁可以追溯至菲利普・奥古斯特建筑时期,它的尖形穹顶建于13世纪中叶,可能是在圣路易统治时期建造的。人们因而称其为“圣路易厅”( Salle Saint Louis)。1882年施工时意外发现此厅,1989年进行过整修,尽管只是一间次要的底层大厅,但房间里的里夏尔・佩杜齐( Richard Peduzzi)的剧院照明灯、有雕刻柱头的圆柱以及带有怪异面具装饰的蜗形脚狭桌,都让人联想到大皇宫的装饰。(译注:里夏尔・佩杜齐是法国舞台设计师、画家、设计师、家具设计师,曾负责卢浮官室内设计及博物馆展台设计工作。)考古工作同样发掘出13世纪的装饰:一座角楼的墙壁铺着方砖,这是皇家居所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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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主塔呈现完美的圆形,周长15米,坐落于干涸的护域河中央。护域河深6米,宽10米。经由一座狭窄的桥梁可以进入主塔,它确保主塔安全:未经允许,人们既不能进入也不能离开。有一口水井为主塔供水,应该还曾配有一些蓄水池。它虽然没有位于庭院的正中间,不像某些塔楼一样参与防御系统,却起着坚固内堡的作用。从其高度和正中的位置来看,它曾是皇家权力的象征。皇权威严同样也在墙内上演,人们发现城堡除了防御之外还有其他功能一一布汶战役(1214年)的战俘监狱。伴随着巴黎人的插科打诨(“费兰德,你在这里带上了镣铐”),葡萄牙的费兰德( Ferrand de Portugal)被转送至巴黎,此后被关在这里长达13年之久。

国王偶尔也住在这座城堡里。“美男子”菲利普(菲利普四世)曾在这里召开会议,会上他被冲昏了头脑,决定亲自征讨波尼法爵八世( Boniface VIII)。1295年“美男子”菲利普从圣殿骑士团(l’ ordre du Temple)处掠夺了一笔财富,塔楼自此开始收藏皇家珍宝。

与此同时,卢浮宫城堡逐渐丧失了在城市防御中的重要地位。城堡脚下发展出一片街区。事实上,在建造卢浮官的时候,这里已经矗立着一座卢浮圣托马斯教堂( Saint- Thomas du Louvre)和西边不远处的附属建筑圣尼可拉( Saint- Nicolas)。在西北面,圣路易( Saint Louis)于1254年建起了一座盲人救济院–300医院( les Quinze- Vingts),这是一处宽阔的院落,有一间礼拜堂和几座小房子。王公贵族们也曾在此建造庄园,比如布列塔尼公爵( le Duc de Bretagne)的庄园,它不只是特别的公馆,更是真正的小型域市城堡。

 

13世纪巴黎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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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作为博物馆的卢浮宫不会让人联想到拥有高耸穹顶、雕花大门和彩色玻璃的辉煌大教堂建筑,尽管来自苏瓦松( Soissons)、讲述圣尼凯斯( saint Nicaise)故事的彩色大玻璃窗依然承载着这段历史。一间大厅开辟出来用于展示大教堂雕刻,石头遗迹排列成行,如沙特尔和亚眠大教堂的祭廊浮雕,藏品中还混杂着一些带有神秘微笑的天使或圣母木质人像,被称为“兰斯的微笑”( sourire de Reims),是参考中世纪雕刻师的传世珍品制作而成的。

在博物馆的雕塑和艺术品展厅氛围与防御城堡的坚不可摧週然不同,这里展示的是哥特艺术风格的中心一一巴黎城的伟大艺术。13世纪时,巴黎已存在为数众多的手工艺门类,巴黎市长艾蒂安・布瓦洛( Etienne Boileau)应国王的命令,将它们收录在《工艺志》( Livre des Metiers)中,并为其赋予司法上的定义。雕刻师雕凿着巴黎的石灰石:象牙雕刻师使巴黎成为13-14世纪哥特风格象牙艺术品的中心;而金银匠、细密画家和绣匠也各尽其能。

在中世纪雕刻展厅中,两座大型雕塑见证了雕刻师卓越的塑形艺术冲击力以及巴黎大修道院的历史威望。巴黎的主保圣人是圣女日南斐法( Sainte Genevieve)。在塞纳河左岸山上的圣女日南斐法教堂(1′ eglise Sainte- genevieve)里,当时的圣日耳曼德佩本笃会修道院僧侣选择了墨洛温王朝国王希尔德贝尔特主持食堂的入口,以此向远方的创始人和统治者致敬。这座复古的人像有着略带伤感的微笑,并不刻意表现肖像的真实性,而是展现这位修道院创始人与生俱来的权威。柔软的衣褶呈现出一种独特的塑形强度,表面的色彩加强了这一效果,遗憾的是如今颜色已经褪去。

虽然缺少微缩艺术品收藏,卢浮宫仍不失为一座藏有珍贵艺术品的巨大宝库。黎塞留側翼( Richelieu)内展示着象牙艺术作品:小塑像、折合双联记事板、用于个人祷告的便携式圣体盘,同时还有迅猛增加的日常生活小物件:小盒子、记事板、压印器和粉镜盒等。在这些伟大的象牙艺术杰作中,来自圣礼拜堂的《圣母子》( Vierge a’ Enfant)表现出一种理想化的美。略微扭腰屈腿的姿态、精致的衣褶和面部构成微妙的和谐。这座圣母像很可能曾属于圣路易国王,在1279年巴黎王宫礼拜堂的物品清单中第一次被提到,属于卢浮宫收藏的珍宝之一。(译注:巴黎王官是昔日墨洛温王朝的王宫所在地。)另一组制作精美、感情饱满的成套作品由多座小塑像组成,再现基督从十字架上降下的情景。尼哥德慕( Nicodeme)和亚力马太的约瑟( Joseph d’arimathie)以肩扛起并膜拜着基督。在其两侧,圣母和圣约翰表现出强烈的感情,而具有教会和犹太教寓意的人物代表着《新约》和《旧约》。2013年,卢浮宫鉴定并收购了约翰和犹太教人物塑像,这归功于一笔公众募集资金和卢浮官之友协会的努力,这一收藏与圣德尼修道院(’ abbaye de Saint Denis)的收藏一起,使一套最珍贵的象牙艺术作品得以完整呈现。

 

査理五世,英明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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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世纪初期,瓦卢瓦王朝建立起来,而英格兰国王却质疑它的合法性。一场兄弟之间的战争将使王国在此后的一百年中沾满血污。1356年,普瓦捷( Poitiers)战败,法国国王“好人”约翰( Jean le Bon)被囚禁。其长子,第一个成为王储的査理( Charles),维系了一段困难的摄政时期。他发现自己暴露在巴黎市长艾蒂安・马塞尔( Etienne Marcel)引导的暴乱中。在当时居住的巴黎王宫(后来的古监狱)前,王储查理目睹了他的元帅被杀害,而他本人也被迫在帽子上饰以代表巴黎的颜色(蓝色和红色)。

14世纪中叶,百年战争交战正酣,农民起义又威胁着政权,艾蒂安・马塞尔用护城河和泥土为巴黎城建起一道新围墙,以便将周边街区合拢在一起。成为国王以后,查理再次加强了这片宽阔的防御空间。人们传统上将如今被并入卡鲁塞勒公园(1′ espace du Carrousel内的大防御护城河称为“查理五世城墙”。但它并非建造于中世纪,而是在16世纪初路易十此后,市区中央的卢浮宫发挥了最初的功能:保卫国王、守护国王的财宝和军队,同时以军事力量控制域市暴乱。1360-1380年间,査理五世将卢浮官变成一座守卫森严的住所,凭借堿墙和城堡周围的木栅栏抵御来自城市和塞纳河的威胁

在其统治初期,査理五世命令雷蒙・迪唐普勒( Raymond du Temple)装修城堡,使其更加舒适。此举改造并添加了许多房间。卧室和厅室交替出现,供国王和王后居住,同时开辟出许多宽大的窗户,还设置了一座礼拜堂。83级阶梯通向“二层”(1′ etage noble)

(译注:原意为“高贵的楼层”,出现在大部分城堡、古典主义、巴洛克主义和新古典主义别墅中。一般是建筑中层高最高、装饰最美的一层,拥有宽大的窗户,常用于接待贵族居住,位于第二层。)建于1364-1369年的“大螺旋梯”( Grande Vis)是雷蒙・迪唐普勒的杰作,其间装饰着圣母像、圣让-巴蒂斯特像、国王和王后像、国王兄弟的塑像和两个中土塑像一一其中一个可能是建筑师本人肖像,他拥有中士军衔。当人们沿着城堡护城河游览时,会注意到城堡侧翼的外部有一些类似弹壳底部和梁托的构造:那是蜗牛形螺旋梯的底座,楼梯建在挑头处。

与新巴士底城堡的雕塑一样,正立面的其他雕像也依査理五世的要求再现了王室尊容。卢浮宫雕塑部保存着一些査理五世和让娜・德・波旁王后的塑像,它们都来自皇家收藏,很可能是在17世纪城堡扩建工程中,从正立面上取下来的。

城堡朝向北面的塞纳河一侧,延展出两片休憩花园,装饰着柱廊和木质亭子,甚至还有座动物园,这些设施和其他收藏一起,彰显着国王的权力。

查理五世被称为“英明之王”,他不但视文学艺术为友,还对哲学尤其感兴趣。他将西北面的猎鹰训练塔改成藏书塔,用于安顿皇家图书馆的部分重要藏书。1373年,图书管理员吉勒・马莱( Gilles Malet)在这里清点出973部作品。绝妙而孤立,面向域市,白色塔楼高低林立,塔顶的风向标和方形王旗随风飘扬一一查理五世的卢浮宫看起来即是如此。稍后个时期,一些珍贵的绘画作品开始出现卢浮宫的美景,比如著名的祭台装饰屏《圣日耳曼德佩的圣母哀悼基督》( Pieta de Saint-germain-des-Pres)和《巴黎议会祭坛装饰屏》( Retable du Parlement de Paris)中的背景,这两幅画现收藏在卢浮宫内。

在这座城堡中,宝库和皇家马厩用于收藏贵重物品。查理六世统治时期,似乎曾有窃贼偷偷潜入,盗走许多珍贵藏品:他们把镀金刮下,然后将余下碎片扔到城堡的一口水井里。1984年,考古学家找到了这批宝藏:一些带有王室徽章的锡盘、鞍具以及一顶阅兵头盔一一镀金并镶嵌珐琅,已碎成千片。这顶头盔与1411年皇家清单中一顶堪比“金色礼拜堂”头盔的描述文字ー一对应,它装饰着有翼的雄鹿以及箴言“在善”( En bien),珐琅釉上带有香根鸢尾的标志和鸢尾花组成的皇冠图形,精致的徴章是査理六世以及査理七世的象征。这顶头盔很可能就属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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